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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智言:陈柏霖、桂纶镁那一代年轻人身上 更有历史感

栏目: 港台星闻 / 发布于: / 人气:6.26K

桂纶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干净,从外表到内在都特别干净,非常白,白到有点面无血色的感觉,是一个干干净净、不惹尘埃的女孩子。她的成长过程受到学校、父母的保护很好

易智言:陈柏霖、桂纶镁那一代年轻人身上 更有历史感

记者:从《蓝色大门》《恋爱地图》《危险心灵》,到去年的《行动代号:孙中山》,你的影片题材始终在关注青少年

易智言:其实不是我刻意选择青少年题材,而是青少年的题材选择了我。到今年,我的导演生涯正好20年,当初入行的时候,其实我什么样的题目都拍,什么样的角色都写。但外界发现我做青少年的东西比较传神,无论是电影、电视还是广告,都有大量的拍摄需求。
无形中,我拍青少年的题材越来越多。(包括)遇到的人、做田野调查的人,也大部分是年轻人,逐渐地我好像就变成某一种青少年的代言人。
记者:拍《行动代号:孙中山》之前,你对台湾青少年做了八个月的田野调查,这一代年轻人有什么样的特质?
易智言:每一代年轻人本质上都差不多。处在十几岁的年轻人,对未来该何去何从,多少会有一些惶恐、期待和想象。青少年更重要的一个特点是脱离父母,然后逐渐发现自己,是一个建立自主人格的时间点。这些东西是相同的。
可是因为每个时代有不同的氛围、状况,又会有稍许的差别。比如我在拍《行动代号:孙中山》这一代的年轻人,跟我拍《蓝色大门》时陈柏霖、桂纶镁那时候的年轻人有很大差别。现在十几岁的高中生相对更自由,没有包袱,可以海阔天空,相对比较懒散。这一代年轻人比不上陈柏霖、桂纶镁那一代,他们那一代的年轻人对自己的要求很高,相对的压力很大,有很多包袱。
记者:他们身上更带有一点历史感?
易智言:对,他们会觉得,在做自己之前,还是会考虑家人,考虑自己是社会的一分子。现在的年轻人首先想到的,都是我自己,我要怎样就怎样,相对地没有这些牵牵扯扯的关系和想法,比较容易没有目标。
记者:《蓝色大门》是一个青涩、压抑又迷茫的青春,但在《行动代号:孙中山》里,你好像颠覆了过去,加入很多幽默的笑声。这是不是你对两代年轻人观察之后,影片风格的改变?

易智言:我想都有。不同的年代,有不同的人物。更重要的可能是不同的社会氛围,台湾这一代年轻人,连台湾的地位和定位到底是什么,都是一片问号和惊叹号,他们会对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,没有答案,因此比较容易有荒谬感和自嘲,因为无奈而荒谬。在过去,无论是我年轻的时候,还是桂纶镁、陈柏霖他们年轻的时候,这种感觉相对是比较少的。

桂纶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干净,从外表到内在都特别干净,非常白,白到有点面无血色的感觉,是一个干干净净、不惹尘埃的女孩子。她的成长过程受到学校、父母的保护很好


记者:你的每一部电影都坚持寻找“素人演员”,直接在台北西门町寻找演员。当年你第一次看到桂纶镁和陈柏霖的时候,他们什么样的特质打动了你?

易智言:桂纶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干净,从外表到内在都特别干净,非常白,白到有点面无血色的感觉,是一个干干净净、不惹尘埃的女孩子。她的成长过程受到学校、父母的保护,家庭教育很好,所以单纯到天真。她在西门町遇见我们的工作人员,当时一个16岁的女孩直接把照片跟电话留了下来,那种单纯、那种对人的信任,是非常非常难得的。所以桂纶镁给我的第一印象,从具象到抽象,从外在到内心,都是非常干净的。
陈柏霖小时候非常害羞,我第一次跟他面试、做访问的时候,他碰到不会回答的问题,就笑,就躲,躲到台子下去,非常害羞。现在大家叫他“暖男”,我觉得害羞跟温暖是相通的,都是把自己放在后面,这十几年,他其实一以贯之的都是这个感觉。
记者:桂纶镁从这部电影走出去之后,也成为了金马影后,但你们始终没有再合作,有点可惜。
易智言:其实是没有适合的题目。如果现在要拍陈柏霖、桂纶镁,这些角色应该是要三十来岁,我总不会再叫他们去扮演高中生。我一直有种感觉,冥冥中是会再跟他们合作,只是我没有找到理想的角色。

那么多年,其实我们之间像朋友,又像家人,经历过很多事情,有欢乐也有悲伤。如果你真的要帮家人做一个东西,是很有压力的,必须要好、要真诚。我们讲了好久说要做一部电影,然后我没写出来,这就是没有东西。

桂纶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干净,从外表到内在都特别干净,非常白,白到有点面无血色的感觉,是一个干干净净、不惹尘埃的女孩子。她的成长过程受到学校、父母的保护很好

记者:《蓝色大门》在你的电影生涯中算是怎么样的一部作品,对两位演员而言呢?
易智言:我觉得都很重要。桂纶镁和陈柏霖在拍了《蓝色大门》之后,演了很多年的电影都是在骑单车,所有人找他们,就是要骑单车、演高中生。好像这十多年来,一直在吃老本。
我们在做《蓝色大门》的时候,其实没有想过会变成什么样,只是喜欢这个故事,喜欢里面的人物,就尽心去做,没有预期将来会变成什么样。后来《蓝色大门》成为台湾电影中的第一部少年青春片,在这之前没有,之后跟了一大堆。我们拍的电影留下了一些什么东西,不只是台湾,几乎火遍了全世界,在观众心里也留下了印记。
《蓝色大门》之后,我起码接到十几二十部校园青春片的邀请,但我都没有拍。《蓝色大门》形成了自己的位置,相应的也给我们一些包袱和压力,陈柏霖、桂纶镁包括我自己,这部影片之后的路子其实一直有个标签贴在上面。他们过了好久才摆脱骑单车、背书包的日子,我也过了好久才不再接到青春校园爱情片。我常讲,《蓝色大门》有时候会变成一种魔咒,像个鬼魂一样在后面飘来飘去、无法摆脱。
记者:你一直在坚持起用“素人演员”,坚持给台湾电影圈更多的新面孔,是为了输送更多新鲜血液,维持一个健康的电影圈生态吗?
易智言: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,我一直在拍青少年,基本上业界没有这样的演员。我实在看不下去二三十岁的演员还在反串高中生。青少年身上有一个很特别的东西是演不来的,他们有青涩与笨拙,那些非常质朴的东西是演不来的,非要那个年纪。所以基本上我都是为了角色需要,然后去寻找这些所谓的素人,并不是说我一定坚持要用素人。十几岁的演员本身就不多,那种青涩的质感,其实年纪大了,就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