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纶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干净,从外表到内在都特别干净,非常白,白到有点面无血色的感觉,是一个干干净净、不惹尘埃的女孩子。她的成长过程受到学校、父母的保护很好
记者:从《蓝色大门》《恋爱地图》《危险心灵》,到去年的《行动代号:孙中山》,你的影片题材始终在关注青少年?
易智言:其实不是我刻意选择青少年题材,而是青少年的题材选择了我。到今年,我的导演生涯正好20年,当初入行的时候,其实我什么样的题目都拍,什么样的角色都写。但外界发现我做青少年的东西比较传神,无论是电影、电视还是广告,都有大量的拍摄需求。易智言:我想都有。不同的年代,有不同的人物。更重要的可能是不同的社会氛围,台湾这一代年轻人,连台湾的地位和定位到底是什么,都是一片问号和惊叹号,他们会对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,没有答案,因此比较容易有荒谬感和自嘲,因为无奈而荒谬。在过去,无论是我年轻的时候,还是桂纶镁、陈柏霖他们年轻的时候,这种感觉相对是比较少的。
桂纶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干净,从外表到内在都特别干净,非常白,白到有点面无血色的感觉,是一个干干净净、不惹尘埃的女孩子。她的成长过程受到学校、父母的保护很好
记者:你的每一部电影都坚持寻找“素人演员”,直接在台北西门町寻找演员。当年你第一次看到桂纶镁和陈柏霖的时候,他们什么样的特质打动了你?
易智言:桂纶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干净,从外表到内在都特别干净,非常白,白到有点面无血色的感觉,是一个干干净净、不惹尘埃的女孩子。她的成长过程受到学校、父母的保护,家庭教育很好,所以单纯到天真。她在西门町遇见我们的工作人员,当时一个16岁的女孩直接把照片跟电话留了下来,那种单纯、那种对人的信任,是非常非常难得的。所以桂纶镁给我的第一印象,从具象到抽象,从外在到内心,都是非常干净的。那么多年,其实我们之间像朋友,又像家人,经历过很多事情,有欢乐也有悲伤。如果你真的要帮家人做一个东西,是很有压力的,必须要好、要真诚。我们讲了好久说要做一部电影,然后我没写出来,这就是没有东西。
桂纶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干净,从外表到内在都特别干净,非常白,白到有点面无血色的感觉,是一个干干净净、不惹尘埃的女孩子。她的成长过程受到学校、父母的保护很好
记者:《蓝色大门》在你的电影生涯中算是怎么样的一部作品,对两位演员而言呢?
易智言:我觉得都很重要。桂纶镁和陈柏霖在拍了《蓝色大门》之后,演了很多年的电影都是在骑单车,所有人找他们,就是要骑单车、演高中生。好像这十多年来,一直在吃老本。
我们在做《蓝色大门》的时候,其实没有想过会变成什么样,只是喜欢这个故事,喜欢里面的人物,就尽心去做,没有预期将来会变成什么样。后来《蓝色大门》成为台湾电影中的第一部少年青春片,在这之前没有,之后跟了一大堆。我们拍的电影留下了一些什么东西,不只是台湾,几乎火遍了全世界,在观众心里也留下了印记。
《蓝色大门》之后,我起码接到十几二十部校园青春片的邀请,但我都没有拍。《蓝色大门》形成了自己的位置,相应的也给我们一些包袱和压力,陈柏霖、桂纶镁包括我自己,这部影片之后的路子其实一直有个标签贴在上面。他们过了好久才摆脱骑单车、背书包的日子,我也过了好久才不再接到青春校园爱情片。我常讲,《蓝色大门》有时候会变成一种魔咒,像个鬼魂一样在后面飘来飘去、无法摆脱。
记者:你一直在坚持起用“素人演员”,坚持给台湾电影圈更多的新面孔,是为了输送更多新鲜血液,维持一个健康的电影圈生态吗?
易智言: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,我一直在拍青少年,基本上业界没有这样的演员。我实在看不下去二三十岁的演员还在反串高中生。青少年身上有一个很特别的东西是演不来的,他们有青涩与笨拙,那些非常质朴的东西是演不来的,非要那个年纪。所以基本上我都是为了角色需要,然后去寻找这些所谓的素人,并不是说我一定坚持要用素人。十几岁的演员本身就不多,那种青涩的质感,其实年纪大了,就失去了。